ChatGPT在教育界毀譽參半,老師認為AI讓自己留的作業變得毫無意義,而學生則認為本來那些也是毫無意義的作業,倒不如讓AI寫來節省時間。
不過最近事情可能出現了反轉,只不過故事的主角從「學生作弊」轉到了「教授提升工作效率」。
最近,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的電腦科學與工程學院教授、作家兼遊戲設計師Ian Bogost撰寫了一篇文章,在採訪了多位大學教授後,他發現ChatGPT對教授們來說確實是生產力工具,寫推薦信、製作課程大綱都能發揮事半功倍的效果。
甚至一位教授利用ChatGPT寫的模版推薦信,反向操作後寫出了一封「最有人情味推薦信」,並幫助學生獲得了劍橋獎學金。
不過就推薦信問題,有網友留言說自己早已解決,根本不需要AI出手,我負責推薦,學生負責寫。
從ChatGPT誕生之日起,各大大學先後對ChatGPT發起過追殺令,彷彿是籠罩在教育界之上的一片烏雲,甚至不斷傳出「大學論文已死」、「高中英語的末日」、「學生的作業全是AI寫的」等諸多唱衰論調。
一些大學對ChatGPT展開調查,在課程大綱中更新了學術誠信警告,甚至還推出專門的課程來討論。
不過隨著ChatGPT的弊端逐漸暴露,現在這些教授們已經不再關心「作弊問題」,考慮更多的是該怎麼用ChatGPT自動化地完成自己的任務?
大型語言模型也許在產生「準確的事實和知識」方面可能相當沒用,但卻非常擅長解決那些跟工作產出無關的任務,並且能給出非常合理的輸出。
在那些重複性非常高、又不重要的任務上,ChatGPT把學生和教師團隊統一到了同一戰線上。
以「推薦信」為例,ChatGPT 無法解釋為什麼教授會(或不會)推薦某個特定的候選人擔任某個特定的角色,但ChatGPT可以提供詳細的模板,你只需要修改幾處關鍵資訊即可。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德州大學教授每次在「做講座」或是「寫推薦信」之前,都先用ChatGPT打一遍草稿,他認為這個現象非常普遍,不過這種捷徑可能會被認為是逃避工作,但還有那麼多重要的工作要完成,寫推薦信這種事注定優先級不高,而且ChatGPT可以把寫信的時間縮短一半。
還有一位使用AI寫作工具的學者,維多利亞大學圖書館高級研究服務負責人Matt Huculak認為,學術界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多數教授都會按照「優秀」(excellent) 、「好的」(good)、「一般」(average)將信件進行分類,然後根據具體情況進行微調後重用。
但Huculak想知道ChatGPT的出現是否能終結這種現象,特別是模版無法定義的「頂級」(top)學生,所以他做了一個實驗,要求ChatGPT寫一封給優秀學生的推薦信,但不是用來做模版,而是把ChatGPT的輸出當作反面教材,接著Huculak開始寫一封截然不同、反公式化的推薦信。
Huculak表示,寫的過程是他很久都沒有過的感覺,這是一封非常人性化、完全發自內心的一封推薦信,這個學生憑著推薦信也成功獲得劍橋大學的獎學金(prestigious scholarship)。
有了這次的成功經驗,Huculak開始把ChatGPT用到自己的工作上,並基於輸出重新寫一份反公式化的文本,他認為“重新整理素材”的感覺非常舒適,再也不怕空白的文檔了。
喬治梅森大學的講師Stephanie Kane也認為,ChatGPT非常完美地解決了「萬事起頭難」的問題。
每次Kane開始為新課程製定教學大綱時,她會要求 ChatGPT 提供想法,「ChatGPT有點像一隻會回嘴的橡皮鴨」。 (透過向小黃鴨解釋程式碼、文檔,可以激發靈感,發現矛盾。)
但Kane很快就發現ChatGPT 並不能提供現實中存在的相關書籍、論文等真實讀物,只能提供相關主題或概念。
比起詢問同事,Kane認為ChatGPT更好,至少它不會給同事增加壓力,我可以問任何問題,不用擔心被說很傻或是沒準備就提問。
Huculak和Kane用ChatGPT的目的都是跳出公式化的模版,但曾橫跨工業和學術兩界的電影製片人Hank Blumenthal卻是希望透過ChatGPT獲得一些世俗化的見解(cliché) 。
Blumenthal在自己所在的領域沒有得到學術工作的機會,他想知道自己所要求的關於多元化、公平性和包容性的立場聲明對於學術界的品味來說是否太不尋常了。
他認為,「我的多元化宣言是關於我製作的所有電影,我僱用過黑人、亞洲人、女性、多元化的工作人員、導演和演員。不過,我認為學校想要的是別的東西。」
至於具體是什麼,Blumenthal認為ChatGPT有這種能力,可以不基於自己的多元立場,協助寫出預期的文本。
另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美國大學教授承認,他使用ChatGPT產生了正式的「評估標準」(assessment criteria),而這些標準現在已經成了課程和學位申請的一部分。
這教授表達的意思是,這項研究非常優秀,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對該領域毫不了解的人在評估一門課程時想要聽到的內容。生成的材料非常好,足以成為真正的提案。
對於大型語言模型來說,人們普遍感到遺憾的是,在接受了成堆現有材料的訓練後,ChatGPT並不能提供獨創性。
但教授們並沒有經常被要求提出一些真正全新的東西,每天所做的大部分工作都是辦公室工作,比如寫信、處理表格、編寫報告,人工智能完全可以勝任這種勞動,或至少提供一種超越AI的優越感。
對學生來說也是如此,他們也會感到不知所措和過度勞累: 被不同教授的要求弄得筋疲力盡,也並不能完全理解具體的要求內容; 被學費壓得喘不過氣來吧; 對自己的未來前景感到困惑; 還要接受向成年過渡的考驗。
學生來到大學首先是為了獲得大學經驗,其次是為了學習和獲得證書。
大學講師可能會把課堂作業視為純粹的商品,認為會被聊天機器人的干預所玷污;不過學生會把這些作業視為分散注意力的東西,讓他們無法意識到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所以在這些方面,人工智慧只是幫助清除惱人的障礙,使得我們都可以繼續做真正重要的事情。
參考資料:
//m.sbmmt.com/link/cfa3a0bc94975cb9c346a585ccb3ad9e
https://www.php .cn/link/be16d5d77fc088f250f94227280ec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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