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21日,在遊戲開發者大會「CEDEC 2024」上,關西學院大學神學部副教授柳澤多美先生做了題為《消費社會中的宗教:同人文化》的講座題為:
這是因為以
「押活」為代表的日本粉絲文化(由熱情的粉絲組成的社群)與宗教有相似之處,以及其中出現的問題。講座的內容是解釋什麼是重要的。演講者柳澤先生出生於1973年,多年來持續研究哲學和基督教思想,近年來從宗教研究的角度拓展了自己的關注點,有一個著名的評論是:指出“Oshikatsu”與宗教之間的相似之處。
乍一看,這是一個很難與遊戲開發直接相關的主題,但它包括對“Oshi”概念的分析,“Oshi”概念也適用於一般遊戲和動漫中的角色,以及用戶的心理這是一次有趣的會議,因為它讓我們得以一窺事物的根源。
「押勝」在近代日本流傳的背景
上半場,柳澤先生講解了
「神聖價值」(SACRED VALUES)的概念,他將其定位為「押勝」文化的基礎。
在市場經濟盛行的現代社會,這是基於「只要有錢,就能得到大部分東西」、「一切都是有代價的,包括人的同情心和關懷」、「當人們發現自己的生活很難找到價值時,它就誕生了。
屬於「神聖價值」範疇的事物有神和宗教,但柳澤先生說,使宗教存在的心理也存在於我們更熟悉的事物中。這裡給出的例子是「轉售新奇鋼筆」。人們對於出售一支普通的鋼筆沒有任何疑慮,但如果這是他們作為某種紀念品收到的鋼筆,他們可能會感到不情願或情感上的痛苦。
可以說,這是一種賦予筆特殊意義的狀態,誇張一點來說,可以說是一種「物物被視為神聖」的狀態。
|
從這一點拓寬我們的視野,我們可以看到,普遍認為人類神聖的價值包括「生命」、「家庭」和「愛」。例如,就「生命」而言,器官販賣、人類避免販運等就是證據。另一方面,柳澤先生指出,在現代,很多人選擇了不結婚,「家庭」的神聖觀已經動搖,而這些不斷變化的價值觀是各種衝突的根源我對目前的情況很難調和。接下來介紹的有趣的事情是一項調查結果顯示,日本人對「神聖」的敏感度很高。這項名為「道德基礎調查」的調查包括一些無傷大雅的問題(例如「你喜歡貓還是狗?」「你喜歡可口可樂還是百事可樂?」),偶爾還會問一些關於「上帝」的問題。是一種檢查透過測試激活的大腦部分的方法,其中包括以下內容:以及在測試期間對受試者進行功能性磁振造影掃描(使用 MRI 機器進行調查)。據說全世界都在這樣做。在本次調查中,思維模式被分為五類並進行了量化。首先,一項全球調查的結論是,具有強烈自由主義(理性)意識形態的人往往具有較低的「聖潔」價值觀,相反,具有保守主義意識形態的人往往具有較低的「聖潔」價值觀。這五個項目中的每一個都被看見。然而,就日本人而言,即使分為自由派和保守派,「神聖性」幾乎普遍很高,柳澤指出,這是日本人獨有的一個非常有趣的特徵。
|
三島由紀夫的思想在這裡也被當作日本人獨有的思考方式的例子。
三島在談到自己的奉獻精神時說:「人類還沒有強大到只為自己而生、只為自己而死。」他尋求為正義而死,並在45 歲時自殺,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然而,當時提出的「日本人民已經失去共同價值觀」的觀點至今仍然適用。
隨著社會失去許多人可以共享的價值觀,我們正在走向一個每個個體都發現前面提到的「神聖價值觀」的時代。人類學家史考特·阿特蘭強調,「神聖價值」對年輕人來說尤其必要。
柳澤先生將這個故事連結起來說,這就是「押勝」在現代日本流傳的原因。
信仰與「忍活」的共通性中的「假裝遊戲」面向自2010年代以來,「Oshikatsu」已傳播到各世代。不過,柳澤先生認為,在日本工業化程度如此之高的今天,我們應該謹慎一點,不要過於天真地宣傳「押勝」。
在這裡,以兩者都像一場盛大的
「假裝遊戲」
的結構為中心,詳細解釋了「押勝」和宗教之間的相似之處。也許有人會覺得,將人物、偶像等「押勝」視為神聖的「押勝」多少有些宗教色彩,但本節我們將結合雙方的具體例子來分析這一點。
| 在「押勝」的具體例子中,有為「押勝」製作收集物品(人物、偶像等)的「祭壇」、為「押勝」製作生日蛋糕等。儘管如此,仍然存在實際製作某些東西的行為。一個與此類似的信仰例子是由一個熱心的基督教派「福音派」所引入的。有假裝與救世主耶穌一起喝咖啡的習俗(儘管事實上它並不存在),也有「創造自己的現實並沉浸其中」的做法。柳澤先生說它與“Oshikatsu”非常相似。這是柳澤先生將其解釋為一種「虛構」的福音派習俗,但為了正確理解這一點,有必要解釋一下背景,因此我們將補充解釋「什麼是福音派?」也舉行了。在這裡,我解釋一下,在美國,基督教勢力非常強大,教派繁多,根據對聖經的理解,除了分類之外,還可以分為三大派別(主流派、福音派、黑人教會)。教派就是其中之一,據介紹,它不是一個特定教派的名稱,而是一個目前正在擴張的團體。
柳澤先生介紹了認知人類學家塔妮亞·拉赫曼(Tanya Rahman)對福音派的研究,其前提是了解基督教和福音派就會導致「押活」的研究。柳澤先生所寫的魯爾曼著作《HOW GOD BECOMES REAL》的日文譯本(日文書名《Real Making: How God Beens Real》)計劃於 11 月出版,本次會議將討論該書的內容。以一些摘錄的形式給了解釋。
本書以上述「信仰是一場嚴肅的假裝遊戲」為出發點(第一章),並在第二章繼續:「為了真實地感受上帝和靈魂,我們需要詳細的「一個充滿細節的故事透過想像(包括衍生作品)讓看不見的世界和其中的人物變得真實,」他說。
這就是基督教的《聖經》和產生「推力」的漫畫、動畫之間可以有相似之處的一點,柳澤先生也指出了這一點。
接下來,他提到了「準社會」(偽社會關係)的社會學概念。這是人們對在電視上看到的人(儘管他們從未見過他們本人)的親切感。這個概念類似於對上帝的信仰和現代的“Oshikatsu”,但人們可以與想像的事物建立關係這一事實也可以用這些概念來解釋。
遊戲接收者和創作者都詢問的問題
| 柳澤先生介紹了魯爾曼的《神如何變得真實》的主題:當人們開始真實地感受到神和靈魂時,他們開始與他們形成情感和個人關係,而正是這些「關係」。 ”,對社會產生重大影響。換句話說,人們可以根據觸發因素輕易地拋棄自己的“信仰”和“信念”,但一旦與想像中的某種東西形成“關係”,他們就可以像拋棄與家人和伴侶的關係一樣輕易地拋棄它。這意味著他們將無法做到這一點,並且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柳澤先生認為,正是因為“押活”和信仰形成了一種“關係”,它們才從根本上改變了人,作為接受者(使用者)和創造者(創造者)都應該牢記這一點。 )的內容,他認為這是應該落實的。作為本次會議的總結主題,「Oshikatsu」(熱情地支持某件事或為其歡呼)的本質再次被觸及。
根據魯爾曼的研究,「理想是由擁有正面情緒的個體創造的現實」的觀念從20世紀60年代起在美國很流行。柳澤先生說,這種情緒操縱的意識形態和「押勝」很相似。 「現實取決於一種叫做情感的不穩定的東西」這一事實導致了對它的無休止的追求,結果,我們有可能對許多人所共有的客觀現實變得漠不關心,我想這不可能。否認。
此時,關於「Oshikatsu」的成癮性和所涉及風險的問題也被提出。
隨著人工智慧和虛擬實境技術的進步,我們生活在一個現實與虛構之間的界線變得越來越模糊的時代。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如何接受普遍的「現實」(這不一定是幸福的現實)並共同生活呢?這是我們當前的挑戰。柳澤先生以這句話結束了這場會議。
以上是日本人的「忍勝」與宗教有何相似之處,又隱藏著哪些問題? 「消費社會中的宗教:粉絲文化」出席報告 [CEDEC 2024]的詳細內容。更多資訊請關注PHP中文網其他相關文章!